莉莉风扇艺术制造饼

背负我的悲伤前进的人
我的左半边心脏

【嫂香莹】皓腕干戚(1)

·民国paro

·含私设。乔莹结婚生子
 含微量策瑜,注意避雷。

·关于题目。取自《水袖芭蕾》歌词“皓腕干戚和成天仙配”

皓腕:“皓腕凝霜雪”,借指女子

干戚:盾牌和大斧,借指征战

所以题目就可以直译为“女人的战争”,48集大型家庭伦理连续剧

·故事非真正历史,请勿当真


本章出场人物:

·乔莹:20岁,金陵乔家长女,长沙栗家二爷栗礼未婚妻。

·孙尚香:16岁,金陵孙家大小姐,冒名顶底长兄孙策押镖。

·春雀:21岁,乔莹自小的贴身丫鬟。

·孙策:30岁,乾元镖局镖师,长沙地下革命党人。孙尚香之兄。

·栗礼:36岁,长沙栗家二爷,军队将领,革命党人,孙策之友。乔莹未婚夫,乔莹父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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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莹,清光绪三十二年(1906)生人;孙尚香,清溥仪二年(1910)生人。至民国十五年(1926),乔莹二十岁,孙尚香十六岁;至民国三十五年(1946),乔莹四十岁,孙尚香三十六岁。


那是民国十五年正月十六,前一日上元节还有些余迹,热闹欢腾的气氛仍些许残存。金陵乔家的长孙女这一日嫁到长沙,乔老爷花了大价钱雇了金陵乾元镖局的人送他孙女,前后一共三辆车,都是四马并驱,过芜湖并景德镇,再转南昌,最后到长沙。

乔家十足的前清,乔莹的父亲乔少爷是出名的遗少,逗猫玩鸟吸大烟无所不通,十四岁娶了头房大太太,生了两个女儿,如今也才三十有四,正值壮年,人却有些枯槁了。大女儿乔莹如今年芳二十才出嫁,还是在乔少爷多方奔走找到了旧时朋友,又把女儿从“自由恋爱”里骗回来。那丫头现下还在她屋里哭呢,谁让她自由恋爱,什么民国,统统胡扯。


身着银秀牡丹旗袍并金红二色夹袄的乔莹坐在马车中,对面是一个随嫁的丫鬟,从小伺候她长大的,取名叫春雀。春雀今天穿了一件淡绿色的旗袍,前几日刚刚取回来、年前定做的新衣服,笑眯眯地看着乔莹,显得没心没肺。乔莹没心情理她,别过头去看着缎面的帘子。帘子是大红色的,和车里其他布置一样喜庆,微微摆动。她听着马蹄声闷闷地传过来,单调又枯燥,又想到婚后生活估计也是这般,心下不免万般不甘,自己才二十岁就要嫁人,远远没玩够,那遗少爹不容她多说一句,十足的老古董。

另一道马蹄声渐渐响起,在马车边上停下,缎面帘子被掀开,一张俊秀白皙的年轻人面庞露出来。乔莹细细一看,他的眸子竟是绿色的。

孙尚香冲她微笑:“乔小姐,车坐得可还舒坦?”

乔莹愣了一下,很快反应过来,点了点头。乔莹生来与常人相貌相异,一双蓝眼睛颇有几分洋人相,为金陵风月场上的人所熟知。

“稍有颠簸,其余尚可,”乔莹答道,“先生是总镖头?”

“鄙人孙策,是总镖头。”孙尚香报上自家大哥的名姓。

孙策自上次给一位洋人押镖之后就再未归来,也不见有人报丧,孙家一边让她顶大哥名号押镖,一边放出探子打听孙策下落。

乔莹对面坐着的姑娘也凑过来看孙尚香,没忍住一个惊呼:“这位孙镖头怎得如此面容清秀奇丽,女子一般!”

孙尚香一愣。乔莹嗔道:“不该多嘴的地方不要瞎讲。”

春雀无故受了训,只得乖乖闭嘴,又痴又怨地望了孙尚香一眼。孙尚香对二位姑娘讪讪一笑,缩回手放下帘子。


日上竿头,众人行至芜湖镇附近,孙尚香派一位镖师寻个吃饭的地方,又让车夫停了车子,在官道旁找个平坦地方待着。

今日难得是个晴好的天,孙尚香心里也如那天一般晴,大哥失踪的阴云也不像前几日那么重了。想到大哥孙策,除却暂时的担忧,孙尚香心里更多是自豪与敬爱。实话说,她倒没有家里人那么担心,她相信凭大哥的能力,定能平安回来,现下不如多担心自己冒名顶替的事。


孙尚香已经十六岁,委实不算小,只是从小舞枪弄棒,又得父母十二分宠幸,为数不多来上门提亲的男子也统统被她一句“不嫁”撵回去了。孙老爷孙夫人也只干着急,说是民国自由恋爱,也未见孙尚香与哪家公子约会,左右不好打听,只能在孙尚香的闺中密友乔婉来家里做客时略探一二。


除却大哥失踪,孙尚香心里还挂着一事,便是那乔婉看上了自家大哥的好友周瑜周公瑾,总想让自己帮忙递个扇穗帕子之类的,搞得自己去也不是,不去也不是。此番送乔大小姐去长沙,一来一回少说一月有余,这下乔二小姐寻不到自己,还不急得团团转?


车内火盆发出“哔剥”的爆裂声,火烧得旺,车内自然暖和。乔莹打开座位上的点心匣子,拈一块御皇酥来吃,浓香溢满口鼻。对面的春雀看不下去,暗暗咽了咽口水,转过头撩开帘子,冲着车外喊一声:“孙大少爷,我家小姐请您进来暖和!”“暖和”二字还没喊出去,就被乔莹一把拽回来,手中半块御皇酥给塞进嘴里,呛得她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。

本以为那孙镖头只是乾元镖局的一个年轻镖师,刚才春雀那声“孙大少爷”倒让她想起来,这个孙策多半是上三街孙家的大少爷。他家大小姐与自己那幼稚鬼妹妹玩得倒好,只略见过一两面,不大能记起容貌了。

乔莹正要继续想下去,车门被人叩了三叩,孙尚香的声音传进来:“乔小姐可有事?方才听春雀姐姐叫我。”乔莹瞪一眼春雀,后者还在对付口中的酥点,觉出乔莹瞪她,急忙抬起头来,用袖子掩住口鼻,含混道:“无碍,无碍,孙大哥可要来一块御皇酥?”乔莹看不下去,伸手使劲在她臂上打了一下,啐道:“你是主子我是主子?你主子还在这儿呢,小丫头没了规矩,倒做起主子来了?”春雀吃痛,笑着向乔莹讨饶。

孙尚香在帘子外听着,只觉得有趣,也低低笑了起来,不料却被车内二人想起来。乔莹一个正色道:“孙镖头,闺房女子玩乐,可要继续听下去?”孙尚香一惊,没想到扮男子还有这般不便,隔着门帘打个揖就告退。


过了约摸半炷香时间,马车还在原地未动,乔莹想起方才唬孙尚香那一着,自觉心里过意不去,左思右想,打发春雀端着点心匣子下去,分与孙尚香及诸位镖师。

春雀披了外衣下去,走上两步,才觉真真是冬天,十二分的冷,到了镖师们跟前,手指都有几分僵了。孙尚香接过点心匣子,将自己的手炉递给她。

春雀看那手炉精巧,像是女儿家用的,笑道:“孙大少爷,这是哪家小姐的赠物啊?”孙尚香没顾上这么个问题,支支吾吾了半天,多亏她对面那位镖师同她做口型,才忙道:“姐姐休要打趣我,这是我嫡亲妹妹的物件,叫我拿出来用了。”

春雀作恍然大悟状,道:“可是孙府大小姐,同我家二小姐耍得极好的那个?”孙尚香吃着御皇酥,只管点头,待春雀又端着点心匣子走回车里才放了心,给同僚又是万分道谢。


众人寻地方用过午饭,稍作歇息就又启程,只担心晚了婚期。待一路过铜陵,到了池州城附近九华山地界,就有过了一日,到了正月十七的中午。

九华山是有匪患,孙尚香担心出了什么闪失,叫人快些赶路,说是到了池州城再用午饭。可是天有不测风云,茂林里忽的钻出一伙人,拦在了头一辆马车前面,逼停了车;后头又有一伙人趋上来,口中呼呼喝喝,竟是要劫财的架势。孙尚香打马上前,喝道:“哪个敢拦金陵乾元镖局的车,是不想活命了罢?”那伙土匪也不答话,竟挥着家伙冲了上来,五位镖师急忙摆出防御之势,护好中间几辆车。

孙尚香抬手就是一枪,瞬间放倒一个土匪,剩下四个镖师也纷纷打马上来,围住中间乔莹坐的那辆车。孙尚香小声咕囔了一句,似是埋怨,扭过身左手一枪打在土匪眉心,血淌下来,那人直愣愣地从马上倒下去。又有两个土匪举刀冲过来,孙尚香转动手腕刚要打,旁边别个镖师先开了枪,叭叭两下,土匪应声倒下去。

马车左边的帘子被人掀开,乔莹的脸露出来,孙尚香心里一惊,急忙伸手把帘子掖下去,慌乱之中碰到乔莹的手,她面上“腾”地一下热了起来。

“怎么了,孙少爷?”乔莹的声音隔着帘子传过来,孙尚香从中听出慌张,她不确定乔莹为什么而慌。

“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瘪三,不值一提,乔小姐大可不必担心,和春雀妹妹待在车内即可,我将保护您。”她沉下声回答道。

随后车内没了声响,孙尚香顾不得那么多,又开枪放到一个土匪。她不知道这伙土匪是哪派势力,九华山地界以前没有这伙人。可乱世之中什么没有可能呢?

草丛中又跳出一拨人,向乔莹乘的车冲过来,五位镖师见状几枪,居然被土匪手中的藤盾弹开几发,眼看着对方渐渐逼近,最靠近的两位镖师换做左手射击,右手抽出刀来准备应付,可这一下自然没有右手准,子弹更打不中土匪。土匪们冲到马前,一刀砍在马身上,马吃痛之时猛地扬起前蹄,差点儿将身上的镖师掀翻在地。孙尚香在旁边扶了同僚一把,将自己的长刀向前探去,砍在土匪的右臂上,又趁机补上一枪结果他姓名。

这边车旁战况胶着,后面一辆装着嫁妆的车忽然被另几个土匪扑上,车夫被一刀了结。眼看着乔莹的嫁妆要被抢走,孙尚香顾不得别的,双脚从鞍镫里抽出来,跃上马背,一个虎扑过去,先是踏在一个土匪的肩上借力,再起身抹了两个人的脖子,转身带动手腕捅进另一人的胸膛,再反手给后面的来了一枪,滚烫的血洒在她手上。

乱局之中拉车的马受了惊,嘶鸣成一片,车夫怎么也管不住,孙尚香掂掂手中的刀,一发狠,一刀下去将拉绳斩断,四匹马飞奔而去。

大概刚才一通砍杀太猛,几个本想过来的土匪转而冲向中间的车,余下的四名镖师难挡匪潮,打得十分辛苦。先前马受伤的那位此时下地作战,手枪又没了子弹,只能用双手持刀防卫,比另三人防御就薄了许多,土匪见状纷纷向他这边攻来,眼见一人跳起,直扑向镖师身后的马车,手中砍刀劈下,如果这一击中了,坐在车中的乔莹必伤无疑!

说时迟那时快,孙尚香又一个跳起,先脱开外围一圈土匪,一脚踏在车辕上,双肘撑在棚顶边缘,一发力,整个身体荡着,从怀里摸出五星镖顺势一圈打下去,翻到车顶,迎着那人刀头就是一记飞踢,踹在他手腕上,刀飞出八丈远,又抽出腰间短刀对准他脖子砍下去,削得那人脖子和头之间只连着一层皮,跌回地上。

待她落回车顶,却出现了不该有的意外——车子被她踩裂了,吱嘎两声,顶棚轰然裂开。白光照进乔莹眼里,双手持刀,浑身浴血的孙尚香背对着太阳落下来,尴尬地冲她一笑。还没等春雀那一声尖叫发出来,孙尚香就飞身跃上窗棂,借着马车仅余的半个侧壁——随后也塌了——足尖发力,约起三丈,在空中扭动腰身调整姿势,踏在一个土匪的肩上,再一个回转,手中两柄刀削平了周围一圈人的天灵盖,血混着脑浆飞溅开来。

混乱中的土匪见此形状,都顾不得还在交战,纷纷后撤脱身。孙尚香翻手甩出长镖,打在一个土匪小腿肚上,那人踉跄两步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回头看向她,满脸俱是惊惶。

“方才瞧你想对我家小姐下手,有无此事。”孙尚香用刀尖抵在他后心处,已经扎入皮肤半寸。

那土匪支吾半天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孙尚香看不得这样人,甩下一句“废物”,把刀捅进去,抽出来,那人就向前倒下去,一头栽在赤红的地上。


孙尚香站在满地尸体中,脸上沾着血,汗从额头淌下来,乔莹从后面看得她侧脸利落的线条。待她转过来,天上积蓄已久的乌云终于飘下雪花。孙尚香就在那儿,站在雪里,脸上尽是睥睨之情,仿佛来自地狱的喋血玉面罗刹。

她甚至没有擦一擦脸上的汗与血,收了刀就向乔莹颔首道:“马车欠佳,让乔小姐受惊了,请先移驾后面的那车,我们马上起驾。”

乔莹定了定神,和春雀一同自毁坏的马车里走下来,从怀中掏出自己的绸帕子递给孙尚香。孙尚香愣了一下,耳尖泛起红,接了帕子攥在手里,掏出油伞打在主仆二人头顶,亦步亦趋地向后面那辆马车走去。虽然只有几步路,三人却走了像一个时辰。孙尚香撑伞的那只手不可闻地抖了抖,另一只手旋即扶上来,手中的帕子却仍是攥的紧紧的,未曾落在雪地上。


余下的两辆马车在路上,加快了速度向池州城驶去。五位镖师中有一位伤得重,在前车里躺着,其余四人两两轮岗守卫。

此时孙尚香正和另一位镖师待在车内处理身上的伤口,她不方便脱掉衣服检查,只得将外面的夹袄脱下来遮着,用手摸索着,一点点清理掉血污,抹上药粉药膏,再用干净的布条包扎。

旁边躺着的那位镖师打趣道:“孙姑娘干嘛不去乔大小姐坐的那辆车好好处理呢。”

另一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:“人家不要饭碗了吧,哪有女镖师之理。”

孙尚香笑笑:“我不能丢了大哥的人嘛。”

她包扎完毕,将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,一个不小心,放在车座上的绸帕子被扫了下来。孙尚香眼疾手快抓住那帕子,右臂又一阵刺痛传来,她手指颤了一下,差点没抓住。

“你这小子运气倒好,得了新娘子的东西。”镖师打趣说。

“到了洗干净还是要还给乔小姐的,我与她无恩,况且,哎,总之应是还的。”孙尚香将那帕子揣进怀里,之间划过光滑的料子,她想出来,那不是白色绸子,是一块丝光锦。


出了九华山,保险起见,他们一路上拣人多的大道走,池州、景德镇、南昌都过了,下一站就要到长沙。孙尚香担心血沾在帕子上久了留下痕迹,早早就找地方讨了热水洗净了,冬天阴冷,她又怕干不了,损了这上好的料子,找人仔细烘干熨烫了,抽个空打算还给乔莹。

到长沙之前最后一次歇脚用饭时,孙尚香把饭泡好,放在一旁晾着,特地洗了手,方走到乔莹面前道:“乔大小姐,你的帕子我洗好了,那日多谢了。”说着从怀里摸出那帕子递给乔莹,凉而软的料子搁在手上,一种温润的奇异感蔓到她心里。

乔莹正同春雀一道在另一张桌子上用饭,愣了一愣,没想到孙尚香会把帕子洗净了还她,想起自己那日不明不白的心里一动,耳朵渐渐染上几分红,道:“不用还我了,权当谢过孙大少爷。”

孙尚香这下觉得那帕子开始发烫,之前心里的温润感原来是凉油流过,现下那油滚起来了,要把她心肝都煎熟了不可。她忙把帕子揣回怀里,道:“孙某谢过小姐。”转头飞也似地跑了。


一行人正月三十进了长沙城门,开进镖局分局的院子里,把乔莹他们安置在后院歇息。乔莹嫁的是长沙栗家的二爷栗礼,之前成过一次亲的,生有两个儿子,大的十二,小的八岁,都受的新式教育。两家定下的婚期是二月初二,足够打点准备的了。

这日下午,忽然有人来镖局找“孙策镖头”,孙尚香出去一看,竟是大哥孙策本人!她顾不得厅上还有人,扑到孙策怀里叫道:“大哥——”

孙策抱住她,没想到是小妹妹代他做事,心疼极了,道:“家里还好?爹娘都好?我没成想你来了,受这苦作何?”

孙尚香道:“一切都好,只是寻你急了些。大哥这些日子,一直都在长沙吗?”

孙策道:“无事便好,余下的我们到后面说去。”


原来孙策上回押镖到长沙,偶然结识了革命党人,也入了党,索性不回去,在长沙做些地下革命工作。孙尚香听他这样说,觉得革命是好的,只是太过危险,不免担心起来。

孙策道:“为国捐躯也是值得的,只希望中华光复。”

孙尚香一听,不悦道:“哥哥快别这么说,你若是去了,家中怎么办呢?”

孙策道:“爹娘还在,妹妹如今又这么厉害了,再不济还有你二哥仲谋呢。”

孙尚香见他意决,便不再说这个,道:“哥哥可知道我这回送的什么人来——乔家的大小姐乔莹,婉儿的姊姊。”

孙策便奇道:“她来长沙做什么?”

孙尚香道:“她要嫁给长沙栗家二爷,听说是叫栗礼的……”

她话音未落,孙策便笑道:“哎呦!栗兄娶的竟然是乔家大小姐啊,他本来还卖个关子不告诉我,没想到在这儿被我先知道了。你说巧不巧,香香,这个栗礼就是带我干革命的,长我六岁,是个极好的人,两个儿子年纪虽小,却都十分出众。如今他又去了乔莹这么个天仙般的娘子——怎么好事都教他占去了呢?”

孙尚香存心逗他,佯怒道:“哥哥从前不是还喜欢莹姐姐来着,怎么不见你给我娶这么个天仙般的嫂子回来呢?”

孙策摇摇头,不响。

孙尚香又想起一事,道:“哥哥,还有一事麻烦你的:“你那位好友周郎,可有娶小的打算?婉儿极喜欢他的,说是做小也使得。”

孙策本就对周瑜娶妻十分不愿意的,更听不得这纳妾的事,啐道:“天下哪有你这把朋友送去做小的人!要是当真替乔婉着想,就应劝她另寻个良人才是。”

孙尚香却叫起撞天屈来:“婉儿真是喜欢他的!我若为婉儿着想,才应让她嫁了自己喜欢的那个!我还觉得周大哥也对她有那么个意思,才让哥哥去同他问问呢!”

孙策凶道:“都是些歪理,休要说了!”说罢竟拂身而去,连要给妹妹说的要紧事体也忘了。


二月初二那日的婚礼,办得是半新不旧,栗礼也不务奢华,简单摆了宴席,来宾只家长、友人而已。他念及诸位镖师辛苦,再顾上孙策情面,请了他们五位一同赴宴。

五个人一商量,觉得一路上腌臜着,再这般去人家喜宴,极不好的,于是上街置办了新衣,又沐浴过,方才去了栗府。孙尚香不知为何,心下有些抵触,她思来想去,只当是跟大哥那日口角使得,还是换了新衣去了。

婚礼自然热闹,她却无心在热闹上,左右看看,未寻到孙策,不知如何是好。等到了栗礼带着乔莹过来敬酒,孙尚香方回过神,端着酒盅站起来,先向栗礼敬了一盅。

栗礼笑道:“世事大凡巧合啊!没想到孙镖头是我友人的兄弟,少年英雄!这一杯敬孙镖头杀退匪贼!”

孙尚香也笑,抬眼看他,虽是相貌平平,却有几分英雄气概,敬佩油然而起。

她再倒一盅去敬乔莹,酒还未下肚,却觉得醉了——乔莹本就是标致美人,此时穿了大红嫁衣,与从前非同种姿态,倒更显得风华绝代——柔声道:“嫂嫂。”一盅酒灌下去,那双绿眸子泛起桃花。

乔莹看得心里一颤,又瞥见那丝光锦帕子搭在孙尚香胸前口袋上,一口将杯中酒尽数吞下去,盖住满脸飞红。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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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其实早写完手稿了,就是实在太多,懒得码出来x算了一下,大概一共三万字吧,不着急慢慢码x

哦对中间打戏那一段之前发过的。这篇文最初也是从那段打戏开始的,渐渐发展成了大型历史连续剧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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